座头鲸进行气泡捕猎。 （夏威夷大学马诺阿分校/许可证编号：NOAA #19703）

座头鲸为了迷惑和诱捕微小猎物而吹出的气泡应该被归类为工具。

这是科学家在阿拉斯加水域观察这些神奇的海洋哺乳动物后提出的建议，即操纵它们的生存环境以最大限度地提高它们的生存机会。

一项深入研究使用摄像机从鲸鱼的视角观察了这些活动，结果表明，鲸鱼（Megaptera novaeangliae）并不是随意吹泡泡。它们会调整并引导泡泡，以确保它们捕到尽可能多的食物。

夏威夷大学马诺阿分校的海洋生物学家拉尔斯·贝德解释说： “我们发现阿拉斯加东南部的孤独座头鲸会制作复杂的气泡网来捕捉磷虾，这种生物体型很小，类似虾类。”

“这些鲸鱼熟练地吹出各种形状的气泡，形成带有内部环的网，并主动控制诸如环的数量、网的大小和深度以及气泡之间的间距等细节。这种方法让它们在一次进食潜水中捕获多达七倍的猎物，而无需消耗额外的能量。”

这种令人印象深刻的行为使座头鲸成为稀有的能够制造并使用自己工具进行狩猎的动物群体之一。

夏季和秋季在阿拉斯加海域进行的磷虾捕捞活动意义重大。冬季是鲸鱼产仔的季节，许多北太平洋座头鲸会迁徙到夏威夷附近较温暖的海域产仔并抚养幼崽。

在此期间，成年企鹅不会进食，因此它们需要确保在进食季节获得足够的食物来维持生存。

它们围捕磷虾（Euphausiacea）的方法非常巧妙，令人吃惊。鲸鱼会潜入深海，在猎物群周围游成一圈，一边游一边吹泡泡。上升的圈在猎物周围形成一种圆柱形的墙壁，防止猎物在鲸鱼张大嘴巴从下方游上来时四散逃窜。对于磷虾来说，除了顺着张开的嘴巴游下去，别无他法。

这种狩猎策略似乎也是一种习得行为。并非所有座头鲸都以这种方式狩猎，而且似乎有不同的策略。而且它可以合作完成，鲸鱼可以共同努力确保每只都能吃到食物。

为了更好地了解阿拉斯加海岸孤独座头鲸觅食行为的来龙去脉，研究人员使用无人机拍摄鲸鱼吹泡泡网的情景。为了了解鲸鱼在水下究竟在做什么，研究人员为它们配备了摄像头和传感器，并使用无害、非侵入性的吸盘进行固定。

他们成功记录了 83 个独居鲸鱼制作的气泡网。由此产生的数据使研究人员能够研究气泡网中气泡的形状、大小和气泡之间的距离，并分析这些参数对猎物摄入率的影响。

吸盘相机被放置在鲸鱼身上。（MMRP/AWF。凭许可证收集）

通过传感器，研究小组还能够研究鲸鱼的呼吸频率、突进运动学和潜水行为，从而研究建造气泡网的能量消耗。结果表明，气泡网可以最大限度地增加鲸鱼可以捕获和食用的猎物数量，而无需任何额外的能量消耗。

研究人员表示，这些网符合工具制造和使用的标准。

“气泡网是独立于鲸鱼之外使用的，鲸鱼在外部使用气泡网。我们观察到大量鲸鱼个体使用气泡网，并且网部署与鲸鱼突进的时间紧密相关，这有力地支持了气泡网为觅食鲸鱼带来益处的论点，”他们在论文中写道。

“此外，鲸鱼所产渔网的几个关键但可修改的结构部件在个体之间存在一致性，这表明鲸鱼可以控制渔网的三维形状，以优化这种效益。”

这些发现表明，座头鲸可以算作是与乌鸦、鹦鹉、猩猩和黑猩猩一样，制造和使用工具的动物之一。

贝杰德说： “许多动物使用工具来帮助它们寻找食物，但很少有动物真正自己创造或改造这些工具。”

“我们还从座头鲸的其他觅食行为中收集到了数据，比如合作用气泡网捕食、水面觅食和深海突进觅食，从而可以进一步探索该种群的能量状况和健康状况。”

了解鲸鱼如何捕猎和觅食对它们的持续生存至关重要。尽管座头鲸的数量在 1985 年被禁止商业捕猎后有所增加，并且这种鲸类不再被视为受威胁或濒临灭绝，但今年早些时候发表的一项研究发现，2012 年至 2021 年间座头鲸的数量出现了惊人的下降。

研究它们的觅食策略将有助于保护它们的觅食地。

阿拉斯加鲸鱼基金会的海洋生物学家安迪·萨博说： “令我兴奋的是，座头鲸已经发明了复杂的工具，使它们能够利用原本无法获得的猎物聚集地。随着海洋的不断变化，我希望这种行为灵活性和独创性能够很好地服务于这些鲸鱼。”

该研究已发表在《皇家学会开放科学》杂志上。